墙外边边角角拿石灰粉洒过一遍,准备过年,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当然,院墙外洒石灰粉,也是韩谦有意吩咐,做给左邻右舍看的。
这时候夜色已深,他父亲韩道勋却还没有睡,借着一盏孤灯,坐在窗前看书,韩谦推门走进去问安,看到他父亲手里拿的书,却是他在山庄这段时间为培养家兵子弟绞尽脑汁所编写的一些东西。
年节他要在城里住几天,便叫晴云、赵庭儿将纸稿先带回来,没想到叫他父亲看见了。
“你这都写些什么,杂乱无章,都看不出什么头绪来?”韩道勋将一叠纸稿还给韩谦,问道。
“孩儿前段日子在山庄读《孙子兵法.用间篇》,廖廖千言,细嚼又觉得味道无边,但又觉得《用间篇》太过简略,世人即便想任其事,却无从下手,便将范锡程他们找来,问了些军伍斥侯之事,随手抄录下来,想着有朝一日,能为《用间篇》写一篇疏注出来。”韩谦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些酷吏手段,军伍之中也不多见,道听途说之事,你还是要细细甄别,以免他日著书立说,遗害于世。”韩道勋见韩谦有著书立说的野心,甚感欣慰,还看到纸稿所抄写的一些手段过于辛辣、阴毒,还是忍不住告诫几句。
韩谦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