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而从中方城叙对面的龙楸河里,也同时有二十多艘乌篷帆船缓缓驶出。
他们心想应该是龙桥寨的番民从外面返回寨子,将船停在溪滩上。
中方城的守军,即便此时看到附近江面的乌篷帆船,以及停泊在江面上捕鱼的渔舟,要比往日多出一截,却也没有太在意。
在他们看来,应该是韩家父子要更警惕土籍大姓是否有异动;而他们同时也更关注韩家父子在黔阳城及五柳溪(龙牙城)的驻守兵马的动向。
毕竟四姓大族的寨兵番勇,主要分散于郎溪、谭阳的山水之间,想要聚集或者说统一起来行动的难度极大。
赵直贤、谭育良在三十多武装马客的护送下,渡过竹桥,又沿着中方山东麓崎岖的山路往北走了三四里地,在翻过一道三四十米高的山嵴时,蓦然看到北面里许外的山林上空,有大片鸟雀盘旋着,久久不愿落下来。
“不对!”
谭育良作为潭州兵马在叙州的副统领,如此异象,要是还察觉不到有一群兵马埋伏在对面的山林里,那他这些年的饭就都白吃了。
“怎么回事?”赵直贤勒住缰绳,往谭育良身边靠过来,问道。
“前面有伏兵。”谭育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