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早已经准备好,杨元溥直接拉韩谦坐他身边,然后再叫众人分坐两侧长案之后,也是先叙别离之情。
在外人眼里,此时的韩谦相比较在金陵,少了几许出鞘的张扬锋芒,多了渊渟岳峙的气度,在杨涧、李普这等老将以及沈漾这样的大儒面前谈笑风生,一点都不见怯意,很难想象他才是二十二岁的青年。
此时的三皇子杨元溥才刚刚年满十七岁,但从他身上已难觅少年的轻狂浮躁。
在韩谦看来,与其说他与沈漾教导有功,更不如说十数年胆颤心惊的宫禁生涯,叫三皇子要比同龄人早熟得多,虽然这并非是什么好事,但此时至少叫人相信,有朝一日三皇子倘若能登临帝位,不会比太子或信王稍差。
韩谦自然不会刚进西山的岳东大营,就急于对接下来的战事安排发表自己意见。
他在宴席间谈笑风生,除了叙旧,主要是谈辰叙两州的现状,也不避讳武陵军存在的问题,他甚至都不主动问及这边的营伍之事,仅仅是从他人的言谈间,与以往三皇子派人送信所述的情形一一对应起来。
沈漾、杨涧乃至信昌侯李普,他们身居高位,并非凭空而来,他们主张一件事,必有他们充分的理由。
韩谦这时候贸然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