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殂击战中损失近三分之二,一千八百名水营将卒及艄工的伤亡也近半,比陆地几个方向的战损都要惨烈。
韩谦沉默着看着一切,即便他心里极清楚,这是平复乱局必要的牺牲,但相比以往的铁石心肠,此时的他却难以抑制内心有一丝恻隐心绪浮现,暗感这或许是将主将责任推卸给郑晖、李知诰他们的弊端吧?
要是身为对战场全局负责的主将,任何的恻隐之心也是奢侈而多余的啊。
这一刻,韩谦更能体会父亲从金陵出发赴任叙州刺史前夕说的那桩旧事,对其影响为何会是那样的深刻,但可惜在未来十年,韩谦还是看不到中原有消弥战事的可能。
面对天下零乱至斯,韩谦实在不清楚父亲内心深处又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城里都初步清肃过一遍,诸多俘兵降吏要怎么处置,还请大人示下。”田城在十数护卫的簇拥下朝南城墙走过来,跟韩谦禀告道。
郑晖、李知诰他们要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其他方向用兵,武陵城内便是韩谦为首处置一切事宜。
“文瑞临战前就在武陵城里,有没有将他搜查出来?”韩谦问道。
“搜城时有过吩咐,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武陵县的降吏都集中关押在县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