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都说联姻事成,接下来大楚便会行废嫡改立之事,似乎大楚皇位已经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韩谦折下一截柳枝,去逗木亭前鱼池里肥硕的锦鲤,笑道,“但想必不需要韩某细说,侯爷也知道天下从不会有如此轻易之事吧……”
长乡侯王邕是底细被韩谦窥破,才不得不敬呼“韩师”,将韩谦挽留下来,但他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易就认输,微眯起眼睛,强行将波澜的心绪平定下来,看着韩谦,强笑问道:
“陛下雄霸江淮,文治武功无不令人服庸,哪个宵小敢生异想?”
“事情真要像侯爷说的这般轻松,沈大人他就不会毒发身亡了。”韩谦哂然笑道。
长乡侯王邕眼眯骤然一敛。
沈鹤八月底携旨刚到潭州时,当时呈现出来的病容明显是中毒,但韩谦府上的医师以及潭州的医官,硬是将沈鹤当成瘴疫医治,而沈鹤回金陵后不到一个月就病发身亡。
整件事在金陵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毕竟生老病死是谁都逃不过去的大劫数,但长乡侯王邕却知道整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他在金陵及潭州的信息来源有限,暂时还窥不破重重迷障下的真相。
这时候韩谦亲口承认他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