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穿不起绢绸,过冬寒衣更不可能填充丝絮这样的贵物,仅能拿麻布填以草絮,御寒实在勉强。这也是入冬后两淮伤寒频发、病疫剧增、死者盈野的主要原因,是以提及穷困,必以饥寒并立,”王珺雪腻小脸,却是认真的说道,“即便叙州所谋乃是商贾之利,但其法能行之天下,使平民能穿得起寒衣,便是大泽。”
“小姐如此学问,要在前朝武周年间,都能出任女相了!”殷鹏笑着感慨说道,“只是不知道哪家相公有富气将小姐娶回去相父教子啊?”
“我才不要嫁人相父教子呢,”王珺抬头看向父亲,问道,“父亲常说韩叔有济世胸怀,这两天是否可以登门去找韩叔叔讨买黔阳布的纺织之法在楚州推广?此事真要能成,父亲真就是做了一大功德的事情呢!”
王文谦微微一怔,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女儿的话,难道说他刚刚挖出一只大坑,正等着看韩道勋跳不跳呢?
“叙州所出的铁器,即便是普通的农具,也要比其他州县所出铁作精良得多,”王珺没有意识到父亲脸上的异色,自顾自的笑着说道,“这事或许求韩叔叔还是没用,秋湖山匠坊乃是韩谦所创,叙州的铁布新法,多半也是出自韩谦之手,可惜还有人笑他不学无术——爹爹,你多半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