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烛的映照下,是那么阴戾、狰狞、扭曲。
梁帝的脖子被鹿筋弓弦勒住、反扭,他早年那力拉奔马的神 力,早就已经从他哀老的身体子里流逝一空,双足在徒劳的抽搐着、挣扎着,昏浊的虎目怒睁着,极力想扭过头来,想看一眼亲手送他上西天的二儿子,为一个随手便能得到的女人,不惜弑君弑父的二儿子此时是怎样的狰狞,但真到他彻底咽气的那一刻,雍王始终是被坚硬而冰冷的磐石,站在他身后,只有影子像一座山似的压在他的头八道。
其他将卒皆是一惊,再看那数骑快马,眼睛里多多少少有些敬畏之色。
新帝登基之后,朝廷将臣暂时都没有挪动位置,各安其职,玄甲都也只是接管皇城及东阳门、正阳的防务,但最关键的一道圣旨,便是下令设立承天司都尉府,使项城侯荆振统之,除掌直驾侍卫,还特令在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之外,承天司专司诏狱之事,还许拥有巡察缉捕、斥候军情之权。
也就是说,以后但凡是新帝下旨要捉拿的案犯,皆由承天司处置,承天司也直接向新帝负责。
“为首那个,是承天司的大档头,绰号叫和尚的沈鹏吧?”有些兵卒信息灵通,交换消息说道。
“他们像是从许州方向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