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走下山。
待王积雄将祭文烧过后,韩老山忙不迭的赶过去,与王珺将他搀住。
“你父亲比你此时还要年轻时,在我的山堂学过两年的狱律,我以座师自居,也算不得倚老卖老,我想老朽我也是有资格在你面前坐一坐的。”王积雄颤巍巍的拄着藜杖走到竹棚前,也不管韩谦愿不愿意,叫王珺搀扶着,艰难的挪坐到棚中的竹榻上,坐到韩谦的对面。
韩谦握卷读书的竹棚十分狭窄,进棚子就是一个简易的竹榻,上置一只小案,摆满书卷笔墨,韩谦坐在小案一侧,王积雄坐在另一侧。
青阳心想大概不会有人替她拿把椅子过来,但她又不甘心错过听王积雄与韩谦会谈些什么,便站在竹棚旁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这边的风景却是不错,能观碧水萦绕……”
王积雄抬头看了一眼清阳郡主,也没有说什么,看案前有一只茶壶,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小泯了一口,昏浊的老眼盯住韩谦的脸,问道:
“你父亲心念社稷民生,为此不惜自毁清誉、身首异处。此时梁楚皆遭巨变,稍有不慎,便是赤地千里、血流漂杵,你大概不会真以为居丧山中,是为守孝吧?”
“我父亲身首异处都撞不破南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