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即便进山的人群,暂时还没有人登上雷平峰找来紫墟观,但观里的道人怎么能安下心来呢?
如今兵荒马乱的,流民还是流匪,从来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道人们不知道是该紧闭道观呢,还是该打开大门,或者说派人到山谷里打探虚实。
只是打开大门或者派人去打探虚实,又有什么用?
道观里就十几个年纪老迈的道士,平时香火不盛,除了山下的村民供奉外,主要就是靠打理观后的十数亩菜园子养活自己,即便将全部的粮食都拿出来,也未必够今日挤进山谷里来的这两三千人饱餐一顿。
这时候三道矫健的身影,从西侧陡峭的山崖,借着钩索等物,很快的爬上雷平峰,身手敏捷,仿佛猿猴一般。
观后有一座残旧的凉亭,居首的那名青年径直往凉亭走云,看到紫墟观的观主云朴子此时还能悠然自得的与父亲弈棋为乐,完全无畏涌进来的那么多流民随时有可能将紫墟观给拆了,心想父亲说云朴子乃是当世不多见的道儒真是不虚,只是观里的其他道士这时候心态早就崩了。
坐在紫墟观观主云朴子面前的是个青矍老者,枯瘦的老脸透出大病在身的青灰色,但眼眸却是清澈,没有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