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韩谦攻下丹阳城却不守,最终还是带着四五万妇孺逃到茅山来。即使洗掠丹阳城得到百余车粮食,但也是得不偿失,仅能叫这些妇孺多支撑十数日而已,韩谦何苦去惹信王?即便要说是为了报仇血恨,安宁宫与他的仇怨不是更深,他此举不是反而更有助于安宁宫?”
“云朴先生可能猜出韩谦的用意?”老者问紫墟观的观主云朴子。
“我这些年在山里读经念佛,哪里还识什么军国大势?王爷可不要拿这种问题来为难老道。”观主说道。
“读经念佛,你这个老道,修的也是歪门斜道啊,”老者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观主笑道,“你要是真不理世事,为何长乡侯王邕出使金陵,第一时间却先到紫墟观来上香?”
“神 陵司早就随前朝烟消云散,所剩余孽所怀不过都是争权夺势的心思 ,与当年据地自雄的武将雄夫有何区别?我一生痴愚,倘若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岂不是比你那二弟还要狼狈?”观主却是死活不承认他与俗事有牵绊,说道,“王邕毕竟是王侯身份,又是故人之子,他要登这雷平峰,我还能拦着他不成?话说你不在洪州养着,跑到我紫墟观来做什么?你既便要出山,助杨元溥夺下洪州,少不得一个太师、太傅的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