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有可能会狗急跳墙,城里城外的戒备都倍加紧张起来。
“臣自幼性情乖戾,好用权谋险计,随年岁渐增,渐渐明白这只能争一时之胜。无堂堂之阵,无皇皇之师,久领其军,将心浮躁,一旦遭遇坚城强敌,必受大害。陷郎溪就极侥幸,臣事后思 之,心生惶恐,连月来未敢再战强敌,殚精歇虑,食难安、寝难眠,已难堪任广德军制置使,还请殿下另委贤能。围攻金殿之际,我能留在殿下身后出谋划策,稍尽其力,看到先父大仇能报,便足慰心怀;待攻陷金陵城之后,还请殿下允许臣归守叙州、祭告先父在天之灵……”
清晨小规模的召见,杨致堂、沈漾、郑榆、郑畅、李普、韩道铭、张潮、张平、李知诰、李长风等人都在,韩谦坐在内厅侧列的长案之后,侧斜过身子来,正式向杨元溥请辞广德军制置使一职。
韩谦昨天跟奚荏琢磨到半夜,心想这一通说辞能叫大家的脸面都过得去,反正他在众人的心目里,就是一种好用险计、好剑走偏锋的人,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也是最不需要的那一种人吧?
朗声说过这一番话后,看到杨元溥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暗松了一口气,韩谦并不觉得意外,杨元溥到底是他教出来的,即使此时的信心再足,对他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