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流传着,黔阳侯反倒说不清楚了,”安吉祥捻着下颔,说道,“殿下可真是越发厉害了呢,说到底还是不信黔阳侯在广德府三县没有做手脚,却又不便直接指示你我师兄弟带着缙云司的人马将广德府翻个底朝天。那便只能借刑部以及那些被半真半假的消息激怒了的世家门阀先去广德府打草惊蛇。照我看啊,溧水县公函里提到的那个尚家老奴啊,他在师弟之前就进尚家堡有接触过那六个被囚于室的尚府家兵,说不定他早将一些细枝末节都说给卫甄知晓了……”
“卫甄知晓又如何,他还不是将那尚家老奴用刑杀死,还不是将尚仲杰杀妻、滥杀流民等事略去,在公文里没有半点提及?”陈如意笑道,“既然是卫甄这些人想将事情搞大,我们与陛下又何不乐得隔岸观火?”
安吉祥指了指陈如意,做出俯仰大笑的样子。
这一刻他们得意洋洋,却不知道这把火,会烧得多大,又或者他们认为陛下能控制住火势,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把火会烧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