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勇武过人,对尚家堡的地形也极为熟悉,杀死杀伤尚府家兵十人之后还从容逃脱,这样的勇将在军中也是出类拔萃之人,听说身形还特别像黔阳侯身边的一人——查到这里,缙云司、刑部都不敢再深挖下去,但谁曾想,缙云司、刑部的人手刚撤,与刺客暗中勾结的那十多个尚府家兵看到行迹败露,又先发制人,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尚文盛杀死,据说都已逃到广德府……”
长信宫里,云朴子坐在绣墩上拢着手,将京里最新的动向说给清阳郡主知晓。
“黔阳侯再蠢,也不可能直接派刺客去杀尚文盛吧,我看多半是有人故意搅浑水呢。”清阳慵懒的看向窗外说道,她此时已然显怀,在渐显炎热的夏季,穿着宽大的襦衫,相比较以往显得丰腴许多。
她倒不是相信韩谦的人品,而是觉得韩谦真要派人刺杀尚文盛,应该会更隐蔽,哪里会留下这么多的蛛丝马迹,让人这么轻易就将矛头指向叙州?
“老道我也不认为黔阳侯做事如此粗糙,但现在背地里这些消息都传得神 乎其神 ,也由不得人不信。”云朴子说道。
“缙云司、刑部呈上来的奏文怎么说的?”清阳问道。
“缙云司从这案子里撤过去后,便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