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田地,赵直贤打通朝南的院墙,开了一家医馆;谭育良则带着两家的青壮子侄,在青牛背码头做苦力,勉强维持生计。
经过这番折腾,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就湮灭,胸臆间留下的仅有对命运坎坷的无限感慨。
赵直贤年岁才过五旬,长期苦读医书,眼力多少有些不济,勉强能看到下面的驿站院落里是多了不少人手活动,但不确定谭育良怎么就判断形势紧张起来了?
赵直贤说道:“前些天说是后面山里发现有铁矿,许是县里想着派人进山开矿吧?”
赵直贤并不觉得驿站这两天多住进二三十个衣着普通的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像是为开矿而来,”谭育良摇了摇头,又问道,“我清晨去码头,你猜我路上遇到谁了?”
“遇到谁了?”赵直贤问道。
“我遇到裴朴。我还想着凑过去打招呼,裴朴都明明看见我了,却硬生生的错身过去。”谭育良说道。
“……”赵直贤微微一怔。
裴朴便是赵直贤当年教授过、又不辞辛苦帮他们从潭阳县苦役营赎身的徒弟。
裴朴乃是黔阳客籍子弟,早年乃是从关中大姓裴氏南迁分出来的一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