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斩断一株碗口粗的杨树,近似低吼的问道。
要不是来者乃是高承源的嫡系侍卫,李冲以往见过这人,而此人也携带着高承源的印信,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叛军早就在洪泽浦内布下天罗地网等大楚水师主力入彀的。
“叛军多半是注意到水师主力异动后,将楼船军残部都派出来,孤注一掷的打这一仗……”高隆这时候安排好斥候探马赶往洪泽浦西侧沿岸侦察敌情,走围过来蹙着眉头说道。
钟离城里只有千余残兵,七十余里外的濠州城没有什么异动。
寿州方向是有一部骑兵位于濠州的西南,但那里距离巢州城更近,应该是想接借巢州守军从五尖山脉的西侧往北撤退的。
何况那里距离涧溪岭足足有两百二三十里的路程,也始终处于职方司斥候探马的监视之下。
而淮河北岸都看不到有大股梁军集结的迹象,目前的状况更可能是高隆所判断的那般,一切应该就是叛军孤注一掷的将楼船军残部押上去,利用对洪泽浦水情的熟悉,与大楚水师主力硬拼一把,然后再撤入淮河之中。
这多多少少能改变叛军长期处于被动挨打的劣势局面。
“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夜都应该尝试强攻钟离城,而高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