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应该早就知道文瑞临的身份,但阮延的这个问题,他却也不会回避不言,说道:
“李冲所言应是不虚,但可惜他不应该选择在那个时候说这些。”
“朝廷水师奔袭洪泽浦时,韩谦他就在樊梁湖东岸,真是好狠的心啊。”阮延又感慨的说了一句。
王文谦附和的笑了笑,他心里只是希望阮延以及信王能明白,此时淮东在防范黔阳侯韩谦的同时,还需要跟棠邑维持住合作,要不然处境将更艰难。
“棠邑兵与寿州军沿滁河、浮槎山几场血战,才打下今日在北岸的防御纵深,黔阳上禀朝廷,言棠邑兵数战伤亡一万四千余众——王公以为黔阳侯的折子有无虚夸之处?”阮延又问道。
王文谦心里还真是奇了怪,心想枢密院为棠邑兵诸战定功绩,两个月前就都有定论了,当时信王这边都没有质疑什么,怎么这时候阮延又问这个问题?
王文谦耐着性子说道:
“寿州军到今日,都没有力气在南线发动像模像样的攻势,而是集中力量在五尖山脉的东南、滁州东南,在石梁县境内里修建城垒营寨,采取守势,可见那几仗也凿实叫寿州军伤了元气。不过,即便我们都知道韩谦在之前就已经在樊梁湖西岸聚集一部分左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