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民能勉强接受的每匹四五百钱,一亩棉田种植到最后都织成棉布贩售出去,犹能得一万钱。
以目前江淮高企不下的粮价计算,每石粳米即便高达两千缗钱,一亩棉田所出,也足以抵得上江淮两亩半水稻田的产出了;而以湖南、江西及川蜀的粮价计,叙州一亩棉田则能抵得上五亩水稻田的产出。
这里面的产出,可以说是相当惊人了;倘若江淮米价下行,黔阳布还有大幅下调价格的空间。
不过,问题在于,即便是用韩谦到叙州之后最初两年所推行的新法——这也是两年前韩谦赠给王珺那部《织造篇》所记录的工序及纺车织机,从棉田种植到纺线织布,投入的劳动力还是太大了。
以《织造篇》所录之法,一户人家三到四名妇女织工,昼夜接替不休的操持一部纺车、一部织机,一年也只能织三四十匹布。
也就是说,除了耕种外,一名家庭织工每年仅能织十匹布;不对纺车织机进行持续的改进,一户人家平均下来配套种植两三亩棉田,就顶天了。
这放在以往,叙州的人力是勉强够用的,毕竟叙州及周边州县种植棉田面积,是从六七年前六七千亩逐步增涨起来,甚至在金陵事变前夕,叙州及周边州县种植棉田面积才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