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棠邑兵打得有多惨。
走进主峰附近的前哨营地,远远看到徐明珍站在一块黑褐色的巨岩上,正眺望十里开来的安丰寨,天穹之上还有细碎的雪片飘落下来。
徐明珍年纪刚刚过五旬,鬓发却已霜白,脸容枯瘦,仿佛脚下的山岩一般冷冽。
“义父、霍国公……”文瑞临随徐晋上前参拜,但徐明珍久久没有转回身来,文瑞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寿州军数日前在安丰寨前吃了大亏,只能坐看安丰寨陷落敌手,看似徐明珍一切皆察敌不明、仓促应战所致,但更关键的原因还是其子徐嗣昭在巢州太犹豫了。
徐嗣昭及守巢诸将由于担心会中敌军的引蛇出洞之计,直到棠邑兵穿插到安丰寨前,在巢州坐拥三万精锐却按兵不动。
要不然的话,巢州只要派出三四千精骑衔尾纠缠,即便不能识破棠邑兵的瞒天过海之策,也能极大拖慢棠邑兵的行军速度,从而为援兵及时进入安丰寨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不同的主将,不同的风格。
要是徐明珍继续用温博守巢州,前期的形势不至于对寿州这么不利,这么被动。
只可惜用温博守滁州,而非用温博守巢州,文瑞临看得出徐明珍是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