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整个冬季,南淝水河冰盖下来的水位都是很浅的,绝大多数河道的冰盖都是悬空的。
照眼前的情势看,棠邑兵怎么看都像是在虚张声势。
他们的大营虽然主要建在河滩上,但也考虑到战事拖延到四五月之后溪河漫涨的情形,不仅前营外围修有栅墙,在河道两侧也堆土修了护堤,上游水位要是仅仅被冰坝抬高两三尺,还不至于有什么好担心的地方。
“小心戒备!”徐明珍说道。
此时已是深夜,他也出只能下令先叫诸营加强戒备,叫徐晋这边先放弃一部分地势浅淤的营地。
众人在前营守了一个时辰,确认冰坝没有再堆高,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韩谦再有能耐,没有大的降雨,他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叫南淝水河上游的水势大涨起来,他们此时更需要担心的,还是天气发生突然性的变化。
不过,今夜看星月澄澈,怎么都不像有风云突变的样子。
而即便要加强护堤,那也得等到明天再说。
折腾到凌晨,文瑞临回营帐睡下,却怎么都睡不踏实,翻腾了一个多时辰没睡着,看到晨曦从帐帘缝隙透来,他便拿温水过来洗漱一番,又赶去见徐明珍,才知道徐明珍之前回大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