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曾说过,黔阳侯雄谋大略,舍他之外,天下再无余子。黔阳侯这话,我相信不会是虚言,也相信陛下不会看错黔阳侯。而除此之外,陛下前段时间写信过来,就有担忧灌江楼暗附蒙兀人的可能;沈鹏在信里留有一道仅有我与韩帅、雷先生等数人能认得印记,以示他是留在棠邑密谍的手里,但信中所言之事不假……”
文瑞临颓然坐在长案之后,半晌无语。
“是不是知会霍国公一声?”坐在左侧有一名幕僚,这时候问陈昆道。
文瑞临心机一动,心想也是,不管怎么说,即便河津军精锐要立时收缩北上,驰援汴京,但他们怎么都应该通知近附的寿州军过来接管,而不是将濠州拱手让给未来的劲敌棠邑军啊!
陈昆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情势下,徐明珍并不值得信任。”
听陈昆这么说,文瑞临转念又想,也是,徐明珍仅仅是迫于形势,才降大梁,此时他除了还继续独立统领寿州军之外,还有就是一部分家小以及与寿州军密切相关的降吏居于汴京。
一旦梁师雄与朱让叛军成为事实,不管叛军在汴京有多少兵马可用,徐明珍的亲族、楚军降吏以及徐后、楚国公杨汾等人都极可能会第一时间落入梁师雄的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