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盯着阮延拉他袍袖的手,厉声问道。
他还以为到淮东能卖个老面子,却不想被信王当作猪狗斥骂,他如何能忍?
“……李侯爷言重了。”阮延忙松开手,苦笑说道。
倘若在梁国大乱之前,淮东明里暗里的态度都可以更强硬一些,而目前淮东经过近两年的休生养息,内部的状况要比楚州及扬泰北部的屯垦体系被梁军摧毁时好上许多,但问题上是梁军此时自顾不暇,徐明珍在淮河中游无力牵制棠邑军,谁知道韩谦是否有与寿王府联手,怂恿朝堂再次对淮东撤藩的密谋?
也许石梁县的归属争议,仅仅是韩谦怂恿朝堂抛出来的一个由头而已。
此时信王怒气冲头,阮延也不想这时候去触霉头,但也不想叫李长风就这样负气离开,只能使眼色叫其他人安抚信王的怒火,他追着李长风走出王府,请他先到驿馆住下,由他暂代信王以尽地方之谊,为李长风接风洗尘。
看着信王在赵臻一干将吏的簇拥下,怒气冲冲走去王府内宅,殷鹏站在大殿之内犹豫了一会儿,也不想这时候再在信王跟前碍手碍脚找不痛快,走出王府,带着两名扈从赶往王文谦在楚州府的宅子。
王文谦这几天偶染风寒、卧床难起,也恰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