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婿子,而非嫡子,因而韩谦立韩文信为侯世子,棠邑内部或许会感到诧异,但实际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音——这时候,韩谦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棠邑才能保证更稳定的过渡下去……”
听杨恩这么分析,薛若谷蹙着眉头,迟疑的问道:“河淮的形势真是危厄到这一步,令韩谦都要在出征之前安排好后事?”
“朱裕乃一代雄主,都被蒙兀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蒙兀人哪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可惜朝中诸公却还是远不够重视,”杨恩也是发愁的说道,“徐明珍、司马潭看似都还没有投降过去,但这更像是诱棠邑入彀的陷阱,想必韩谦也早就预料——颍水泛滥如汪洋,西翼朱裕攻河洛,不需要棠邑直接出兵支持,再多的兵马在河洛也施展不开,韩谦多半还是想着保住汴京。但是,东线要绕开徐明珍所守的坚城,从颖水而上,东岸的洪泛区令兵马难行,唯有朱裕在陈州北部所抢修的驿道还单薄的屹立于洪水之中,也是韩谦唯一能增援汴京的通道。而一旦待徐明珍、司马潭叛降后,这条单薄、被洪水围住的驿道又太容易被切断,到时候韩谦非要反过来攻下亳州、谯州,才能重新跟棠邑建立联系。你们说,韩谦这时候要怎样,才不算是小心过度?”
“侯爷是断定韩谦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