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吧。
乱吃药,又不自量力地勾他。
唯一庆幸的,本就是副残破的臭皮囊,不至于让她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药物的作用尚未完全消散,她第一次吃,又给吃了两颗,没想到能维持一整天。不过倒使得她浑身的酸痛感有点不真实,就像听人的声音那样,隔着一层保护膜。
阮舒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的位置摆放在第三进的中间,此时的视野范围,将将能够把所有的狼藉一览无余。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儿,刷房卡的动静传出。
两三秒后,傅令元的身影出现,推着餐车进来,定在房门口所在第一进的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对上。
他衣衫整齐地站着。她未、着、寸、缕地坐着。
鲜明的对比。
可笑又讽刺。
不知沉默了多久,傅令元丢下餐车,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先去拿了浴袍,然后走到她面前,邦她裹住身体。
阮舒抬眸,瞳仁乌乌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又仿佛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看她,薄唇一挑:“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