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在怨我。”傅令元用的是肯定句。
他似乎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咳了一声。
阮舒感觉得到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在用力,可下坠的重力亦在一点一点地作用。她眼下整个人算是吊在他的脖子上、挂在他的胸口的,即便有心想松弛手臂让他好受点,也没有办法。
除非……
“要不然我放手,”阮舒建议,“一个人掉下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强。”
说着,她往底下瞥去一眼,霎时有些发晕,连忙闭眼转回脸,手臂不禁搂他更紧了些——
先前没仔细看,如今一瞅,她才发现她太高估自己的胆子了。虽然此时距离河面并没有特别高,目测三层楼左右,而且河水的流速也挺温和的,但是雨很大,风携着雨粒猛烈地吹打,显得河面十分不平静。
傅令元俨然将她方才的神情尽数收入眼中,丝毫不掩饰取笑:“现在还想放手一个人掉下去么?”
自己撂的话,不出两秒便立马露了怂,阮舒无言以对,亦辩解不了。匀了匀呼吸,她稳下心绪,重新睁眼,一下撞进他的湛湛黑眸里。
从头至尾,他的神情凛然不惊,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慌乱。好像他对任何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