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看回她。
她眼里的焦距已聚拢回来,瞳仁乌漆漆的,目光凉飕飕的,神色清冷地拂开他的手。
“姐,你怎么了……”
阮舒缓着气,捋了一把散发,手肘搭在桌上,扶着额头,半挡住脸,淡而无力地说:“出去。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次。”
林璞低着脑袋盯了她好几秒,解释道:“我敲门好几下,你没理我,所以自己进来的。”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我是给你拿包裹。刚送到前台的。”
阮舒僵硬着脖子扭头。
映入眼帘的是和刚刚那个一模一样的纸盒包装,单面上依旧只写了收件人而没有寄件人。
她的身体不自觉一抖,缓缓地伸出手,快要碰上包裹时,倏地又重新收回,别开脸,声音比方才还要没有温度:“放着。”
林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手里的包裹,将它和桌上的那份放到一起,然后沉默地一步三回头,最终离开,并顺手为她带上门。
外面的夕阳正斜斜打进来,然而此时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之于阮舒来讲仿若置身大冰窟。
她独自安静地,长久地,呆呆地坐着,直勾勾盯着桌上的东西,眼里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