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淡声,但并未再说下文,继续自己的步子。
林璞识相地没多问,紧随其后。
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出门诊大厅,天不知何时竟是下起了大雨,许多人被堵在门口等出租车。阮舒和林璞穿过一群人准备向停车场去,忽听耳畔有人喊她:“二小姐!”
……
林宅。佛堂。
庄佩妤一身青衣跪在蒲团上,双目紧阖,手里捻着佛珠,唇瓣嚅动着念念有词。
白丝染鬓,瘦骨如柴,面色枯黄,整个人像是摇摇欲坠于枝头的树叶一般,随时能够随风而去。
变化真的是很大。
傅令元坐在旁侧的红木椅上,静声打量她削弱的背影,抬腕看了看表——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始终不发一语。
目光微沉,微抿了抿唇,傅令元出声:“林夫人,你以为这段时间你能相安无事是因为运气么?如果不是我在帮你,陈家的人早已找上门。”
庄佩妤岿然不动。
傅令元深忖片刻,起身,眉宇冷峻,语气陡然凌厉:“若非陈玺,你根本不会沦落到城中村受尽屈辱,那样的日子,那样的痛苦,全部都是陈玺带给你的。林夫人是念佛念久了,所以心变宽变大了,不仅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