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生父在她身上一张张地捡,捡光后便兴冲冲地出了门,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丝不挂,一动不动,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
“我那个时候已经渐渐有点习惯这样的画面,知道不能去打扰她,所以自己默默地去厨房热剩饭剩菜。”
“以往在我热好饭菜后,她就出来和我一起吃的。可是那天我坐在桌子前等了她很久,她都没有动静。”
“我饿得有点受不了,就跑进去找她,才发现地上有好多血,全部都是从她垂落在床边的那只手腕上流出来的。”
“我当时不懂得什么是自杀。我只知道我很害怕,那么多血我从来没见过,我不想它们继续流。我傻傻地去拿纸巾,一团一团地堵在她的手腕上。”
“纸巾一团一团地被浸湿,可是血还在不停地流。我以为她是睡着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我摇她的身体,摇她的身体……摇啊摇……”
讲到这里,她说没声儿就没声儿。傅令元很耐心地等了她两分钟,等来了她的“然后”。
“然后,我看见她哭了……”
满室安静,飘荡着她断断续续的回忆。
而这一次停住之后,她彻底止了话,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