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病房的那个人不是他。
“没事。”阮舒清清淡淡。
傅令元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挑了水果篮里的荸荠,一边开始削皮,一边沉着嗓子:“要再住两天才能出院。之后先住去别墅,那里地方大,也方便月嫂跟去照顾。公司那边继续给你休假。你上一回人流手术之后没有调理好,这一次做小月子不能再随便对待。”
抿抿唇,阮舒未对他的这番叮嘱做任何回应,瞥见他握水果刀那只手的四个拳峰上全贴了创可贴,像是受了伤。
不多时,傅令元将削好皮的荸荠在盘子里切成块,用牙签扎了一块,送至她嘴边。
通体白色的果肉看起来清甜多汁。
眉目淡静地盯一眼,阮舒抬眸,对视上他浓眉之下湛黑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旋即朝病床柜努努嘴:“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个东西,麻烦帮我拿一下。”
傅令元折眉,暂且放下手中的果盘,弯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黄色档案袋。
“什么东西?”
“给三哥的。三哥自己打开看吧。”
她在浅浅地笑,而且又叫回他“三哥”。此情此景之下显得古怪。
傅令元预感不太好地跳了跳眼皮,手指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