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尚未完全落下,床头柜上的台灯便被傅令元粗暴地掀到了地上。
淡淡地瞟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台灯,阮舒曼声又道:“而令我变得狭隘而非宽容的原因恐怕在于,你还不够成功,你没能成功地让我深陷。”
似是预感她接下来要讲的话,傅令元暴怒噤声:“闭嘴!”
阮舒抬眸,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冰霜一般的脸,继续道:“相较于对你的浅薄的依恋,我更爱我自己。”
“我让你闭嘴!”傅令元捏住她的肩膀使劲儿地掐她。
阮舒置若罔闻,最后道:“原本就是无意间得来的感情,不属于我,也尚未成为我的生活必需品,现在还回去给你,我一身轻松。”
气氛凝滞。
近段时间她一步步地惹怒傅令元,他的神色已超出了她所能想到的范围,阮舒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用。
他额头上跳跃着青筋,转瞬将她狠狠地甩到床上。
阮舒的手臂及时地按住床,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额头猛地撞-上床头。
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再抬头时,傅令元已不在房间里了。
卧室的门敞开着,倒不是因为他没关,而是早在先前被他踹坏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