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洲上楼回到卧室里,傅清辞尚保持着他下楼时的姿势坐在床边。
不过中间这一小阵子的隔离还是有用的,两人的情绪明显都暂时冷却了。
见他回来,她掀他一记眼皮。
陈青洲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兀自脱掉外套挂衣架上,然后关掉房间的大灯,只留床头的小灯,最后走回床边,绕到他的那一侧,掀开被子躺上去,提醒她:“休息吧。”
好像他离开房间之前的争吵并不存在似的。
傅清辞将被子全部拉到自己这一边:“你同不同意都没用,我明天一早就走。”
在外面吹风刚压下的情绪隐隐有着被重新勾、起的趋势。陈青洲捺了数秒,面对面看着她,淡声:“你走不出去的。”
“走不出去我就打出去!”傅清辞吐字坚冷。
陈青洲却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些许当年初遇她时,她刚当上警察的那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口吻,他忽地就笑了。
傅清辞以为他在笑她不自量力。
“我知道你这里的手下不少,敢上就一起来。一对几我都认。”她并不服输,甚至有意无意地活络了两下自己的手腕,“有本事就让你的手下把我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