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不会吸气呼气了。阮舒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转过来身的。
她垂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逆着光,他的眉眼不大清楚。原本窗外天空积累的灰蒙乌云仿佛只是路过,没有下一滴雨就飘走了,太阳重现。阳光宛若融化在他的身、上,氤氲出朦胧且柔软的晕,让人有种虚幻的错觉,让她的心尖跟着轻颤。
心口有什么骤然松开,泪水似决堤,彻底模糊了阮舒的眼睛。
傅令元见状折眉,抬起手,指腹刮过她的脸,然而不管他怎么擦,她的水珠都停歇不了。
她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只是注视着他,悄无声息地落泪。
这是他第二回见她流这么多眼泪。
上一回她这样,还得追溯到她被他软禁在别墅里,她为了逃离他,半真半假地演戏。
可今天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她……
傅令元有些慌了,站不起来,他便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拉她坐到他的腿上,拿病号服的衣袖捂在她的眼睛上。
不出两秒,他的袖子就被她的泪水浸湿。热烫的。
阮舒拂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