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却是失败。
阮舒站定着,注视着画笔几次从他手中脱落,最终他还是画得不太成样子,她的心情像沉进了深海了一般。
“我可以碰他么?”她偏头问马以。
马以扶了一下眼镜,点点头:“他现在的状态很稳定。我们都在旁边看着,没问题的。”
闻言阮舒没再犹豫,上前一步,覆在他的手背上,握紧他的手,带着他,缓缓地完成一个“林”字。
写完,他忽然转过脑袋来看她。
近距离之下,他的样子比之前远观还要恐怖,他的鼻子塌陷得只剩两个孔,呼吸灼重;他歪掉的嘴巴,嘴唇几乎没了一半,露出他的牙龈和牙齿。
阮舒竭力不去注意其他部位,只盯着他的眼睛看。
她以为,他会对此有反应的,然而并没有。他的眼神是空洞洞的,落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焦聚。
她多希望能再从他的目光中看见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他对她流露出的那抹对她的激动,或者是最后他被带离时的哀伤和绝望也好。
“林璞?”阮舒没放弃,尝试着唤他,同时更加集中精力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林璞?”
她还是看不出他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