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陈青洲,阮舒说不出丁点儿话,甚至她生出了一丝惧意,所以本能地往她自己这边靠后了身体——或许此时此刻她才见到他作为陈玺的儿子的最真实的一面。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而她也清楚,这一句话,他最想质问的人,依旧是傅清辞。
眼前的陈青洲就是一个愤怒的父亲——十年多,他被自己的女人隐瞒了十年多儿子的存在,不清楚自己有儿子,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出生,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模样,不曾参与过自己儿子的任何成长。
正如他所忿慨的,他确实被剥夺了作为晏西父亲的权利。
从头至尾。
彻彻底底。
心里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就如同面对着思念父亲而不得见的晏西时一般,阮舒微微感到心疼。
死寂。车厢内一片死寂。寂得外面的蛐叫虫鸣都泄露了进来。
压下眸底涌起的潮意,阮舒垂眸,眼睫在眼睑落下阴影,遮住她的情绪。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清楚他们母子俩的具体位置。”
讲这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先前她通过手机,听到晏西在那边告诉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他所住的楼层和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