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说:“从小到大,只要我一哭,我爸就慌得不行。我不哭,不想让他走得不安心。我要让爸爸知道,我现在很幸福,他可以放心了……”
我虽然用尽全部力气维持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神经却好像不听使唤,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妈妈一个人在那边这么久,是不是见到老爸会开心,然后就不孤单了?老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妈妈,他在这边静静陪我的这几年,老妈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老爸的后事是何连成一手张罗的,我好像一下子软弱下来。不复当年挺着大肚子一边处理妈妈后事,一边照顾住院的爸爸时那般勇猛。
追悼会规模很小,只请了老爸生前的两三个知交,我在帝都的好姐妹史兰,还有我们全家。
在讣告和追悼会通知时,何连成征求了我的意见,问要请什么人。我把那些他的朋友划掉说:“我爸爸也不认识他们,不必请了。我把南市爸爸的老朋友请来就行。”
他没反驳,一一照办。
追悼会上,何连成一直扶着我。元元和童童年龄还小,大概还不了解生死的真正意义,只是以为外公去了另一个世界,小脸悲切。
曹野站在不远处担心地看着我,我眼睛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