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让你带宽宽进去。”
来到病房门口,我嘱咐元元和童童在门口等我,然后带着宽宽走了进去。
何则林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灰,嘴唇白得没有血色。整个人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居高临下,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有点无助地躺在哪儿。我忽然间对他心生怜悯,这一辈子如何风光又怎么样,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如普通人家能儿孙绕膝。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听到门响抬眼看了看我,看到我怀里的宽宽眼睛亮了一下,微微抬手示意我们走过去。
其实从我本来的性格来说,对于这类根本看不起我,还会处处刁难我的人,我真的是不愿意来看。只是,碍于何连成在中间不好做,我不得不来。既然来了,样子总要做,我毕竟是替何连成来看望他爸爸的。
“您感觉好点了吗?”我问。
他没理会我的话,只是看着宽宽说“孩子长得真快,眨眼都半岁多了。”
“嗯,还有三个月就满一周了。”我淡淡地说,不等他招呼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头,把宽宽放在腿上。
宽宽不认生,但是因为对何则林没有印象,眼睛不往他身上看,而是好奇地看着病床旁边的仪器,伸手出小用儿想去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