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漠,脸上微微松驰的肌肉也紧绷着,一笑之间忽然和蔼了许多。
小孩子最是敏感,可能感觉到何则林这一个笑容对他的善意,也咧开能露出两个小白牙的小嘴毫不吝啬地大大一笑,嘴里哦哦哦地与何则林说话。
何则林再伸手拉他的小手时,他不躲开了,勾着头看着何则林的手,抬起来就往嘴里塞。
何则林问:“孩子是不是饿了?”
难得听到他这么柔和的声音,我也稍微缓和了一下说:“孩子长乳牙的时候牙龈痒,拉着东西就想往嘴里填。”
我们坐了有二十几分钟,护士进来换药,我看时间不早了,宽宽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忙说:“您休息吧,连成回来我就让他过来。”
话音才落,何连成就冲进病房,同时叫了一声:“爸,您怎么样?”
我看到他头上都是汗,气喘嘘嘘的,看样子是一路跑进来的。
谁知何则林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抓起床头的杯子用力全身力气砸了过去大声骂道:“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何连成偏头躲开了飞过去的杯子,那个杯子砸到门上一声脆响以后,碎成一地玻璃渣子。何连成身上被溅上了不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