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推折起来,里面木质榻榻米上铺着竹编的席子,刻意做旧的颜色,配着低矮的茶桌,让人觉得意趣横生。
茶桌两侧各摆了一个草米色的麻编坐垫,茶桌之上放着紫砂茶具,一支随形的小花壶里插着一枝含着三个花苞、五六片绿叶的团绣花。就这样一枝横斜,禅意顿生。
一旁的小泥炉上陶壶里的泉水初开,白气袅袅升腾而起。
那人到门口,示意我们脱鞋进去。我看到屋子里铺的都是古旧的老木地板,被擦都泛起一些旧色,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冠照进来,时光如同凝止一般。
我其实真的喝过不少茶,但是这么正宗的接触茶道还是头一遭,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先迈哪只脚走路。沈末真是个细心的人,他每做一个动作都侧目看我。我低头学着他的样子,东施效颦。
在仅有的三间隔间中的一间坐下之后,我才发现窗外的风景别有意境,前窗宽大明亮,雕花屏风把阳光分割成各种形状,落在桌子上、茶具上、人身上,如同精致纹身。后窗矮小逼仄,斜横着几枝不经修饰的树枝,野趣满目。
那人很快把茶、水、壶、炉送了上来,微微点头道:“慢用。”然后就退了出去。
这应该是我接触过的最正宗的茶道,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