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想像何连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伤害,也不知道他在受伤的时候是什么感受,痛,刻骨铭心。
夜深的时候,我看完了整本病历,合上病历本。我对沈末所分析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可能真是为了给我一线活下去的希望,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么重的伤,何连成怎么可能活得过来?病历上写着,他整张脸都被撞碎的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全身三个地方出血……
后悔自己的坚持和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拼命去抓,还以为就能把握住命运,实际上呢?却是把一切推到了最惨烈的地步。
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都能抽身,唯独我不能,我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天色就已大亮,很久不去公司的我简单洗漱一下,第一个来到办公室。
八点半的时候,郑海涛第一个来到公司,看到我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明显一怔,马上笑着问:“林姐,您全好了?我们还说过几天再去看您呢。”
“再不来上班,身上都要长毛了,其实好了有几天,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再休养一段时间。”我说。
“身体最重要,公司这边我们几个盯着呢,没好的起色,那些客户维持得还不错。”郑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