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输液瓶一下一下滴水的声音。
我清了一下嗓子,也同样看着他的眼睛,用把自己全部豁出去的决心说:“我曾经和你说过事情的过程,在你身份未被证实之前。我是你失忆和整容之前的未婚妻,在婚礼当天发生车祸,才有了现在这一系列的事。”
“那现在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来做什么?”他又问。
我几乎被他一下子噎住,深吸了一口气:“我来,是为了让你想起从前,找回从前的你。”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你接受不了?!”他几乎是笃定地说,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
我要怎么说,我真的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觉得需要时间。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的我,是不是你讨厌的?”他又问。
“连成,你不要这么说话,乐怡一个人带孩子也很不容易的……”
“她带的孩子是和前夫生的,我的孩子不是一直由你带着的吗!”他再次打断何则林的话,而且语气蛮横无理。
我被程新一步一步逼到无处可退的角落,我站起来往他跟前走了两步,盯着他说:“和我在一起的你,不是这个样子。虽然我想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