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发展到我不愿意看到的这一步,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安排着这一切。我挂了电话,迟疑了不到三分钟,马上拎起衣服出门。路上,我给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让她帮忙把孩子送到家,然后嘱咐两人晚上乖乖锁好门,在家等着我。
我不知道几点能回去,把这一切安排好时我已经在赶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了。
来到医院,一路找到何则林说的病房,一进门就看到程新被绑在床上,几根透明的管子连在他身体上,他似乎是睡着了,表面看来异常平静。
何则林坐在一旁,听到我进来抬起头,满眼都是红血丝。
“叔叔。”我轻声叫了一句。
“乐怡,你能来,我很高兴,谢谢你!”他认真地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程新,示意我跟着他走出去。
看到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守着自己几乎忘记一切的儿子,我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我们来到楼道,没敢距离病房太远,何则林认真看着我说:“在国内稳定以后,就要送到国外去治疗,希望到时你能跟过去。”
“叔叔,他治愈的机率是多大?”我问。
“即使有百分之一,我也愿意试试,不想他天天这样醉生梦死,白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