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何则林回来,却听到了一个路上出车祸的消息。
我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一边问着严不严重,一边猛地坐了起来。
“没什么事儿,小刮蹭,我可能要晚一会儿过能到。”何则林在电话里说。
“何叔叔,要不要人过去接你?”我说。
“不用,警察的车送我回来的路上,与别的车刮上了,再等一会儿就会。”他说着。
“你有没有受伤?”我又问。
“没有,头上撞了一下,没事,你别担心,看好孩子。我马上赶过去。”何则林说。
听到他冷静的语气,我慢慢安静下来。
这二十四小时以来发生的一切太过刺激,已经把我敏感度调到最高,稍有风吹草动,我都会在脑子里往无限的可能里无限想像。
我被吓得几乎不敢让宽宽自己睡,固执地让史兰把宽宽抱到我身边才算放心。
见到何则林时,我悬了半天的心落了下来。他看样子精神还好,唯独额头上不小心撞了一下,用一块纱布简单包了一下。
“何叔叔,你怎么样?先休息一会儿。”我说。
我看着他的白发在这个冬日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精神再好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