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这一下没了力气,看着我微微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我再也睡不着,直愣愣坐到他醒过来,试探着问他:“你刚才干嘛了?”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睡觉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别无辜,跟个孩子一样。我忽然有点慌,这种眼神说得好听是单纯,说得难听是白痴。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的眼神!
“我是谁,你还记得吗?”我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呵呵一笑说:“你是林乐怡,我记得的。”
“那你是谁?”我又问。
“你别逗了,我又不是傻子。”他乐呵呵地说完,忽然笑就凝结在脸上,疑惑地问,“对了,我是谁?”
我几乎被吓傻了,难道真的出现了最差的情况,何连成被彻底治傻了?
几乎是一路翻滚着我推开了病房的门,然后才想起来在床头有紧急呼叫铃,又急急折回来按了紧急铃。
片刻以后护士走了进来,问出了什么事。
我站在门口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护士听完以后很淡定地说:“没事,这是正常情况。这段时间是最混乱的时期,大概有十天。”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