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轻言撑着洗手台，听着水龙头放着水的哗哗声，用水洗了洗脸，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这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她似乎真的变得沧桑了一些，什么时候她把自己活的这么狼狈了，似乎是遇到顾岳彦开始，她就将自己活的这么狼狈。
“你没事吧？”慕初然有些担心她，看着她这副魂不走舍的样子，担心道。
她的手握着毛轻言的手臂，她的手很冰凉，这个状态的毛轻言，让慕初然想起了自己失去孩子的时候那个半行尸走肉的样子。
毛轻言温婉地笑着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没事。只是宝宝有些调皮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初然看着她的面孔微微抬起，似乎像是看着远方，她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样子看起来很幸福。
只是她的眼里藏着的那种淡淡的沧桑感，瞒不住慕初然，慕初然有时候甚至觉得她和毛轻言就是一类人，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不是。
她见过这个女人几次，每一次她都是笑着，从来都不会将自己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一个人承受，一个人解决。
这样的人在崩溃的那一瞬间，发疯的样子看起来是最令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