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信封一角。
男人目光一紧,骨节分明的大掌将枕头挪开,下面,有一封信。
“白娆。”徐瑾安朗声唤白娆,白娆扶着肚子走过来,“嗯?”
水眸落在床头的信封上,抬手下意识地将信拿过来。
信封中掉出两页纸,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下的,用的是医院服务反馈单。
“是爸爸写的……”上书着徐瑾安和白娆的名字,这是写给他们夫妻共同的一封信。
与其说是信件,不如说是认罪书。
上面清晰地诉说了自己的罪状,若是他昏迷不醒,或者是中途出了意外,就凭这封信,便可以定了白世仁的罪名。
杀害母亲的罪名,信口雌黄的罪名,一记,无意伤害了徐氏夫妇的真相。
言语之间满是诚恳悲切,自责内疚透过笔杆子,悄然传播向看信的人。
“啪嗒,啪嗒……”泪水打湿了信纸,白娆松开手,蓦然转身背对着徐瑾安。
男人继续看下去,直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将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
“我爸他,他太过分了,都已经病成那个样子,还惦记着我……”
留下这封信,最大的目的就是为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