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兄弟有两三个也很难撑到今天天亮了。”迟大奎说起这个,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还算平静。
对于曾经经历过全连几乎覆没的他来说,这个伤亡数字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刘浪深吸一口气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虽然早有预料,但又阵亡了近三十人的数字还是让他极为心疼。不到一天两场战斗下来,他就损失接近士兵,那可是整个独立团的二十分之一,再打几仗下来,还能剩多少?
但看看周遭所有军官平静的脸色,刘浪心里唯有苦笑,他的心态终究和这帮经历过和日军恶战过的老兵们还是差了少许。
的确,在座的都和日军没少打过仗,整连整营甚至整团的完蛋都经历过,这点儿伤亡数字对他们来说,几乎已经不能撩动他们刚硬如铁的神经。
俗话说慈不掌兵,虽说刘浪这位来自后世的灵魂对于这么点儿小小的伤亡数字如此动容让人多少觉得他有些太过心软,但他们却集体将刘浪在他们心中的规格又拔高一格。
原因很简单,在同样能打胜仗的前提下,冷血无情的长官显然没有体恤官兵的长官更有吸引力。
“苟得富,去命令医疗队对伤兵全力救治,让向前派一个排把受伤的弟兄运回主阵地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