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1号,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咳咳!”陈不平垂下的头稍稍抬起,很艰难的道。
“混蛋,我命令你立刻跳伞。我会接你回家。”周大鹏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地流了下来。
三十多米的距离,已经让他很清晰的看到陈不平大口喷出的鲜血。
原来,他的伤是那么重。
他无比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命令自己这位勇敢的僚机飞行员跳伞,如果在一分钟之前跳伞,飞机没了,但他或许能活。
可是现在,他还能有力气站起来爬出座舱吗?周大鹏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对不起,队长,我骗了你,我已经没力气了。我的本名叫陈怀明,请转告我的父母和妹妹,说我爱他们,也请转告我的未婚妻,另择他人,勿以我为念。怀明死得其所,今生不悔!”
通话器里,陈不平的声音越来越弱。
周大鹏的视野里,他的头越垂越低。
在谁也看不见的破碎座舱里,年轻飞行员的手,轻轻抚摸在胸前口袋里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清眉眼的一张黑白照片上,喃喃低语:“美毓,我爱你!”
声音轻至终不可闻。
苍白的手指停在黑白老照片里那张清秀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