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口在租界中苟延残喘,但现在呢?他们在欢呼,他们在歌唱,他们在逐渐觉醒,只要敢抵抗,日寇小鬼子有什么可怕的?他们也会像现在一样,倒在我们的枪口下,只能无奈的哭泣。”
“是的!长官!”陈运发有些怜惜地看向眼前脸色极差的昔日长官。“我已经收到秘密情报,国府那边,已经传令第3战区司令部,最迟今日凌晨,我驻守四行仓库所部,将撤往租界。”
“不可能,这些,我们的那些长官看不见吗?我们在此地坚持的越久,全国民众对我军抗战之决心就越认可。涓涓细流迟早会变成滔天巨浪,我们需要的,不止是一部分爱国仁人志士的抗战决心,而是整个中国,整个民族的抗战决心。我谢晋元,宁愿做一个这样的引子,哪怕是战死在此地。你怎么敢说,我们会被命令撤退,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脸色有些灰败的陆军中校看似是在质问陈运发,其实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安慰。
自我安慰。
谢晋元可不笨,他知道,既然陈运发敢如此做,一定是真的收到了他所说的情报。只有破坏野战电台,才不能让四行仓库所部收到来自战区司令部的军令。他心里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只要收到军令,无论多么不愿意接受,他终究还是会尊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