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恒心的人,还是很敬佩的。”
“臣这一辈子敬佩的人不多,海瑞绝对算是一个。那是一个真正为民的,一个真正没有私心杂念的人。虽然为人刻板又无趣,但是臣还是愿意和他交往。”
“有什么说什么,他看不顺眼的,他就会说,不管你爱听不爱听。”
“臣昨天还和他吵了一架,回去之后借着吵架的兴致,痛饮三百杯。比较起来,吴兑和张元忭他们就无趣多了。臣觉得陛下不应该把海瑞放在通政使司,他不像臣,他是想做事情的。”
朱翊钧笑着抿了一口气说道:“先让他养养身子,身子骨不结实,可是什么都干不了。”
“其实朕一直想有一个和朕说说话,人家不都是说,世间帝王最孤独吗?”朱翊钧指着外面说道:“每天在这紫禁城里面,来来去去这些人,来来去去这些事,朕也很苦闷。”
徐文长笑了笑:“陛下是在为钱家的事情苦闷吧?”
朱翊钧笑着反问:“看出来了?”
“臣在知道陛下派张鲸出京的时候,臣就知道张鲸肯定是去了河间府,现在看到皇上,自然能猜测到七八分。让臣猜猜,皇上这一次给张鲸的旨意是抄家加上发配边疆,臣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