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张鲸,朱翊钧点了点头:“好,关上吧!”
随着窗子关上,雷声也小了一些,雨水很快就落了下来,砸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朱翊钧心情大好,外间可就不这样了。
这些日子,随着新儒学四下蹦跶,京城的风雨都显的更大了。
理学和心学虽然反应的慢,可是终究是反应过来了,理学开始反击,斥责新儒学为异端邪说,大肆抨击不说,还组织了官员上书弹劾。
心学一脉则是分列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新儒学,一派则是反对。
三派混战,打了一个难解难分,讲学辩论一场接着一场,甚至还发生了几次斗殴事件。只不过中枢始终保持着沉默,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面也有不少想要刷存在感的,使得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新儒学势弱,毕竟人数少,年头短,加上李贽声望不够,虽然有朱翊钧的人手在暗中鼓动,可是还是陷入了颓势。
如果不是朱翊钧让人撑着,恐怕新儒学都要被人打压下去了。
朱翊钧在等,他在等朝廷中枢大臣的反应,中枢没态度,下面无论怎么叫嚣都没有用。在这种情况下,内阁四位大学士的奏疏终于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