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开口,一声长叹道:“白大夫,想当初,老夫也是如你这般血气方刚啊。然而,悠悠岁月如流水飞逝,老夫这济世医馆也在明珠落户多年,这些年,风也来过,雨也走过,老夫也到了如今这把年纪,若说其他,老夫倒是不敢自夸,可有一点,老夫回头看看还是自豪的,您可知是什么?”
墨白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手里端着茶杯,偏头看向朱医师,轻声道:“可是迎来一个个面色痛苦的病人,送走时却笑容满面?”
“啪……”朱医师顿时一拍手掌,然后连连抚须赞道:“白大夫一语中的,不错,我等医者悬壶,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朱医师功德无量!”墨白嘴角一抹淡笑,轻声道了一句。
“不敢称功德,但求无愧于心耳!”朱医师站起身来,一手背于身后,抬头仰望天花板,满脸淡然。
墨白低头,又端起了茶杯,没有说话。
朱医师以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会,却见没有呼应,不得不回头瞥了一眼,却见墨白正在喝茶,并未看他光辉的背影,不由的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可您又可曾知道,老夫要将这济世医馆开到今日,这其中又需多少妥协?”
墨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朱医师